“你,你再给我说一遍!”陶氏捂着心口,有些喘不上气来。
“母亲——”韩止跪着往前挪了几步。
“你给我住口,别喊我母亲!”陶氏盯着一直引以为荣的儿子,气怒难耐,“没见过人家样子?没见过就不能结为夫妇了?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是这些年礼教松散了,才由得你说出这番混账话来!当年我嫁给你父亲,何尝知道他的模样,他又哪里知道我的样子?要是你父亲当年也这样在你祖母面前一跪,恐怕这世上,就没有你这个人了!”
“母亲,那,那怎么一样……”
韩止神情诺诺,却不敢明言,那是父亲、母亲当年并无心上人,不像他早已对瑶表妹情根深种,难以自拔,自然是娶谁嫁谁都无所谓了。
“哪里不一样?”陶氏咄咄逼问。
韩止垂目,抿唇道:“总之,儿子实在无法接受妻子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陶氏目光落在韩止面上。
刚刚十七岁的儿子,挺拔如松竹,侧脸日渐锋利的线条让他看起来褪去几分青涩,有了青年人的感觉。
果然是长大了!
程二姑娘还没进门,就敢为了她跪在这里苦苦相求,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