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抚着胸口,眼泪刷得就流了下来,“您怎么如此狠心,自己的孙子不要,过继别人的?那些年若不是您一直征战在外,我又怎么会只得了止儿一个儿子,等后来您受伤回来,咱们两个身体都差了,却是想生也生不出了。呜呜呜,我的命好苦——”
陶氏哭得凄惨,卫国公心烦意乱,长叹道:“莫哭了,你做主便是。”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冲了进来:“国公爷。夫人,世子,世子——”
陶氏腾地站了起来,声音发抖:“世子怎么了?”
卫国公揽住她。沉声道:“有话好好说,世子到底如何了?”
丫鬟露出个大大的笑脸:“世子醒了!”
“老爷,您听到没,止儿醒了,止儿醒了!”陶氏死死拽着卫国公的手。
卫国公比陶氏镇定得多。颔首道:“别急,咱们去看看。”
韩止的屋子不多时已经站满了人,最初的喜悦过去,室内一片沉默,只听到韩止的说话声。
“我要吃糖,母亲,母亲,您在哪里?止儿要吃糖。”
陶氏把韩止揽入怀里,边哭边问:“吴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世子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吴太医捋着山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