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很安静。
这种安静,是在主人长期阴晴不定的脾气下形成的。府中人早已习惯。
平王却忽然觉得不习惯了。
他讨厌那些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像幽魂一样的丫鬟,讨厌总用胆战心惊的眼神偷瞄他的下人。
他们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只是懒得开口而已。
甚至连那枝头的鸟叫,似乎都比旁处多了几分小心翼翼,无端显出冷清来。
这一刻,怀揣着腿疾已好的秘密,平王忽然想起那个古怪倔强的少女来,嬉笑怒骂,无比鲜活。
总有一日,他也能那样肆意活着。
平王在屋里来回踱步数十圈,依然无法熄灭心头的欢腾,偏偏为了隐瞒腿疾已好的事情还要摆出一副棺材脸,甚至连走路都要装作往常的样子。
他抬脚去了后院。
平王至今未曾娶妻,后院里亦没有多少侍妾。
他憎恶睡女人,那会把他的缺憾赤裸裸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
可现在,平王却觉得要有一个女人来平复他激动的心情。
平王很明白,当一个男人有了争夺权力的资格时,与之光影相随的征服女人的野心,同时复苏了。
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