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根吗,那我娘怎么办?我弟弟们怎么办?”
程彤望着程微,泪如雨落:“程微,我没有你强有力的母族保护,更没有你超脱世外的身份。我娘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村女,我大弟没有二哥的才华,小弟尚在稚龄,他们全都指望我能在这吃人的宫里活下去。只有我活着,他们才能在那同样吃人的伯府里活得好。程微,我连死都不敢,你懂不懂!”
程彤耸动肩膀,终于痛快哭起来。
程微沉默,任由她哭个痛快,等哭声渐止,才伸手拍她肩膀:“我懂。因为我曾经,也有连死都不敢的时候。”
那一场场噩梦与一桩桩现实的交织,曾逼得她恨不得去死来逃避,可是她不敢。
她怕她死了,那些无人可以预见的噩梦就真的如期而至。
“你也有过?”程彤抬眸,望着程微。
“是啊,我也有过,但这不意味着咱们就该忍气吞声!”程微眯了眯眼,“谁说咱们不能拿太子怎么样的,我有办法!”
程彤旋即擦干眼泪:“什么办法?”
“我有一种符术,只要喝了那符水的人着急动气,轻则虚恭,重则尿失禁。你想,太子若是喝了,还有脸面找你麻烦吗?”
程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