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的农夫,或者走街串巷的小贩,当年弃我之人根本不想认回我也说不定。”
昌庆帝老脸一红,辩解道:“话不能这么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人父母的,若没有特殊原因,怎么会舍弃自己的孩子?”
程澈淡淡一笑:“陛下不了解民间内宅之事。对母亲来说,儿子自然是他的全部,甚至是立足后宅的根本,可对父亲来说,就不是如此了。比如那妻妾众多的,偏宠妾室,无视发妻、嫡子的大有人在,有那生性凉薄的,任由妾室害了发妻嫡子亦视而不见呢。”
他停了一下,再看昌庆帝一眼,嘴角含笑:“人说,生养在母,教养在父。微臣虽不敢说出类拔萃,却粗通文武,尚可称一句成才,只要一想到那养而不教害微臣被弃河里的父亲现在平白捡一个儿子,心里颇不是滋味。”
昌庆帝老脸红得更厉害,后面的话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咙里。
程澈这才抬眸,问昌庆帝:“陛下,不知我那生身父母现在何处?”
“这个……”昌庆帝脸皮发热。
他要是现在说一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会不会太丢脸啊?
情急之下,昌庆帝瞥了朱洪喜一眼。
朱洪喜死死低着头,佯作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