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照在临苏河上,金黄的河水因为岸边船工激扬的号子荡着层层波浪,同时延绵起伏不曾停歇的还有小竹屋里账房先生的笔,拿着单子等着核帐的在门口排着队,跑船的工头嗓门子大,闲聊的声音远远都能听着。
往年此时的码头并没有这样喧闹,自月前端木府开始筹备端木老爷大寿开始,来送货物的船来来往往就未停歇过。临苏河边生活的人都知道端木家家世殷厚,却没料到小小的寿宴竟让向来宁静的临苏河起了大波澜。说起端木家,往前了说是开朝的功臣,往近了说先皇后是端木家的女儿,此次做寿的端木安瑞就是先皇后的胞弟,也是当今太子的舅舅。让人称奇的是,国舅爷端木安瑞当年辞官归乡,在临苏河畔建了码头,成了一方富贾,人都说端木家富有,却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富有。
而小高楼上传出的女声却显得过于清冷,“宜山来的酒明日就到了,你派小船前去接应,不走码头,直接在府里后院卸货,途中用绸布好好掩住,寿宴之前莫因为这些小事招来口舌。”宜山的酒酿一向是贡品,虽然此番买的是进贡后的剩品,但整整两船的财气怕是要找来旁人非议的。
“知道了,二小姐。”
“货船这几日一定要清理干净,过两日宾客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