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飞天雪,临苏端木一门空。这是天照国那一年流传的一句话,一夜之间,端木老爷去世了,端木家唯一的嫡子也被斩了,传言端木安瑞的尸首在临苏河畔放了五日才下葬,而谁也不知道,死守在端木安瑞棺木前的二小姐为何那一日让开了步子,有人说她是五日不吃喝晕了过去,只有那一日守在棺木前的家丁说,那一日见了鬼,大少爷的魂魄回来了。
“到底哪个是梦?是现在,还是……”这是清让睁开眼睛后说的第一句话,她看着自己面前坐着的男人,脑子里却挥不去一张脸。
虞子琛端过小米粥,挖了一勺吹吹凉,“五日不吃不喝,如今你可别怪这粥难喝,因为你除了这个别的都别想。”
清让不张口,盯着虞子琛,要一个答案。
“你这倔强的臭脾气与你那个大哥如出一辙,好了,我告诉你,你那时候没有出现幻觉,他还活着。都不是梦,他来过,抱着你一路回来这里,至于我是不是梦,你尝尝这小米粥就明白了。”
清让信他,他说云泽活着那便是活着,她探头张开嘴一口吞下了勺子里的米粥,淡的一丝味道都没有,稀得很,果然是难喝得紧。虞子琛瞧着她一会子乖巧一会子又皱眉的模样,倒是明白为何端木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