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老妇人站起来,把碧月拖到老夫人脚边的草堆上,见老夫人看着一只老鼠顺着碧月裙角爬进腿里惶恐地睁大了眼,就安慰道,“我在这儿住一个多月了,就是这些鼠儿陪我。”
见老夫人哆嗦着说不出话,那妇人索性抓了爬进碧月腿里的老鼠尾巴把它拽出来扔到一边,“一边玩去。”拍拍手,露出一口黄牙朝老夫人笑,“看衣着,你们也是富贵人家的,犯了什么罪?”因是临时羁押,老夫人和碧月都没被要求换囚服。
见老夫人兀自惶恐地看着一只三寸长的大灰鼠在碧月身上窜来窜去,那妇人就随手把正在碧月嘴边伸着鼻子嗅的大灰鼠拨拉到地上。“……去,去,人家是富贵人,不喜欢你。”又回头冲老夫人说道,“……我犯的是杀人罪。”
老夫人终于错愕地转过头。
一个人在牢里呆了三四十天,那老妇人早憋坏了,见老夫人终于转过头看她,就喋喋不休地打开了话匣子,“……我儿子一家都在镇东的黄老爷家做长工,那个畜生看中了我媳妇。我媳妇誓死不从,他就诬陷我儿子偷了他夫人的玉镯,把人打得半死要扭送官府。眼见闹得一家人没了活路,儿媳妇要死要活地要上吊,我一怒之下,就骗那畜生说我已经说服我媳妇答应了他……”说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