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鸣凤死时的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大悲大喜,平静得如同一泓秋水。也许南宫鸣凤在濒死的那一刻也已然领悟到王图霸业,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眼成空,人生可以留恋唯有眼里心头的三两知己可供慰藉、可以依赖。
千百年来,人间不知道有多少寂寞的心灵和寂寞的躯壳。
而今而那抹红衣倩影如今早已魂归地府,一抔黄土,一堆荒草淹没了。白云苍狗,光阴流转忽已晚,早已是酒徒萧索,不似去年时。
简怀箴曾亲自为南宫鸣凤殓尸送行,风光大葬,只是古木夕阳,寒鸦数点,别是一番凄清岑寂。
墓碑落成之后,不知何处引来了两只蝴蝶在坟丘上头上下翻飞,扑闪合离,似乎见证着那一场场相聚与离合,起伏与幻灭。
简怀箴看在眼里,心下生念,觉得和眼下已然躺在棺榠中的欣儿一样,一人身在坟丘外头,一人身在坟丘里头。
若是生死幽茫拉长,昔日翩翩英姿的少年剑客已是苍颜白发,纵使绝代佳人也会人老珠黄。而今,自己又何尝不是已经几近白发苍苍的年岁。二三十年的风平浪静,到头来却仍旧是要卷入到这朝廷是非之中来。谁叫自己是朱家的人呢。她痴痴地想。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