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目光中带着不忍之色,对朱祁镇说道:“父皇,此事儿臣另有见解。于冕倘若当真进京是为了刺探军情,又岂会如此容易被人抓住?何况,瓦剌随意收买一个臣子侍卫,便可以打探到我军军情。为何偏偏选择于冕?于冕此番是从山海关逃狱而回,朝廷定然会加以追捕。”
朱祁镇与朱见深是至亲父子,旁人的话,朱祁镇未必能听得进去。朱见深的话,他却是一定肯听。朱见深所言,又句句都是道理。瓦剌若是派人刺探军情,随意买通一人便可,为何偏要选择被朝廷追捕的于冕?此事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于冕所言,一路之上发生的事情,又太过于离奇。而且问他山海关把总对他如何时,他的态度又颇为支吾。
朱见深见父皇未曾反驳,眼中反而多了疑虑之色。当即又慢慢劝说道:“父皇,请恕儿臣直言。以儿臣之见,恐怕是有人想借父皇之手,除去忠臣之子。到时候,天下百姓臣民若是知道这件事,说不定会发生当年之事。这件事恐怕的确幕后有人操纵,他们要对付的人,并不是于谦,而是父皇您,是我们大明王朝的锦绣江山哪。”
朱见深的话,句句肺腑,字字情理。朱祁镇闻之,也不禁为之动容。
他恍然大悟,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