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颇为震怒,不过又有些许安慰,他身体抱恙,一直担心朱见深年幼,不能治理天下,如今见他聪明过人,而且体察入微,比起自己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几句话就逼得于冕说出真心话,又把事情的厉害干系洞察的清清楚楚,不禁很是赞叹。
朱见深笑道:“父皇,于冕此时说的,多半就是真话了。方才所言,也不是有意隐瞒。依照儿臣所见,他逃狱到京城,虽然是有罪,只是为了亡父亲母而已。所谓百善孝为先,他如此孝悌,也算是对得起于家忠烈。就如同父皇身子抱恙,儿臣盼望时刻能陪伴于身边一样,于冕的心情,儿臣甚为了解。”
所谓物伤其类,伤己及人,朱祁镇身在病中,自然很是了解病中人的感受和对亲生儿女的期盼,不禁动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