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挑出一块质地柔软的绢帛递给对方。
“不用这么好的。”李小梅看了她手上的底布没有伸手接,抿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
遗玉也不坚持,虽然她知道如果李小梅没有拿回家一块绢帛必遭王氏一顿狠骂,但既然对方坚持要维护那份单薄的尊严,她也不便说破,毕竟每个人都有一份不可碰触的底限。
遗玉坐在席子上给一块普通的绣布上了绷子,又挑好了线,一点点向对方解说今天要教给她的鲤鱼图,因为图案比较复杂,遗玉事先让卢智绘好了一张水墨鲤鱼图出来,此时拿给李小梅看,也让她条理清晰了不少。
虽然没有遗玉这样好的记性,李小梅在刺绣上却是难得的有天份,只学了两年就有模有样的了,遗玉见她既肯下功夫又有这方面的喜好,于是偷偷背着卢氏教了李小梅几样家传蜀绣中不大紧要却十分有用的针法,诸如散针、打子之类的。
“小玉,这图是你画的吗?真好看!”李小梅细细地看了这张鲤鱼图,抬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不是,是我大哥画的,我哪有这本事,字还没写好那。”她确实不大喜欢画画儿,比起书画皆通的卢智差了不少。
“呀!是卢智哥画的,难怪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