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也是可以静心写下去。
直到院外传来钟鸣声,她才勾下最后一划,将毛笔搁置在架上。轻轻吹着纸面,之后不似平常那样有些紧赶地出教舍,反倒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一边揉着肩颈,一边等着来人,卢智既然说了,那便肯定是确有其事。
看着长孙娴领着临走还不忘瞪她一眼的楚晓丝出了教舍,遗玉心下暗叹,不是长孙小姐,那就是城阳公主了。
果然等到教舍里只余她一人,就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眼生的瘦高少年,在屋里扫了一圈后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出声询问道:“这位是卢姑娘吗?”
卢姑娘?虽不如称呼小姐来的尊敬,但却比直呼姓名要礼貌的多。遗玉点点头,站了起来,坐了一个时辰空席的下肢有些微微发麻。
“请你等下到甲申教舍来一趟。”话毕这少年又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遗玉这才伸手去揉捏双腿,待到麻感散尽,收拾了书袋,出门朝院西的教舍走去,在北数第四教舍前找到了刻有“甲申”的牌子,顿足整理了一下思绪,抬腿走了进去。
她进门便感到数道目光朝自己投来,视线略一调整就看见坐在教舍中间一张雕红矮案后的妙龄少女,比起高阳就算不说话也难掩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