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
“是。”
品红楼三楼处。一间客房临街的窗子半开着,一道白色的人影立在窗边,俯望着楼下街道上,在夜色中远去的人影。
李恪坐在房内另一侧,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时而在膝上的古琴轻抚,断断续续的琴音遮掩了楼下的哗笑声。
立在窗边的白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刚正的中年面孔,李恪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不解。
“穆师,你似乎太过看重这卢智了,对一个无根无基的小子,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这名穆姓白衣中年人,竟然被李恪这心高气傲的皇子,以“师”相称!就连弘文馆和崇文馆专职负责教习皇子的先生,也没有受过李恪这等“师”称过。
“殿下,欲成大事者,眼光要放的长远一些,往往就是这种看似无关痛痒的人物,到了最后,愈是能有扭转乾坤的作用。”
“是我多言。穆师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李恪的脸上露出受教的神色,他轻轻地拨弄着一根单弦,状似无意道:“刚才他同你密谈,说了些什么?”
白衣中年人走到茶案边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香茗,轻品一口,“只是一些交易罢了,对殿下您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