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三个字一出口,却让遗玉肩膀抖得幅度更大了一些,短促的抽泣声再明显不过,一张口,嗓子都是软绵绵的哑音:
“我、我说了,我没哭!”
李泰眉头一皱,伸手朝她探去,遗玉泪眼朦胧,模糊看见他的手指进入视线,就要扭头去躲,两人一探一避下,动作大了些,捧在她手上的那杯茶,便全数洒在了她的前襟上。
两人的动作皆是一顿,遗玉胸前一凉。早上被人泼墨的羞辱感又被想了起来,两手一松任杯子劈啪一声摔在地上,掩住湿透的胸口,不再掩饰地大声哭泣起来,活像是被爹娘丢在路边的可怜孩子。
李泰哪里亲历过这等阵仗,伸出的一手悬在半空中,不知是当近还是当退。两人之间虽总不缺惊心动魄的经历,可平日相处时候一让一敬,都是温温和和的,她这么一嚎起来,便让他想起那个血夜之后,他立在小楼外的窗前,听着里卧少女向兄长哭诉时的声音,也是这般委屈和难过,让他胸闷。
遗玉正揪着前襟大哭,心里后悔死了怎么在天霭阁时候跟了他离开,闹得这会儿不仅是委屈,又加上尴尬和难堪,哭意怎么也忍不住,早上用眼过度,这呜呜十几行泪水落下来,更是酸涩难当。刚要用手背去拭泪,却觉得身边的软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