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臂,卢氏便收了心定了神,躬身向前三步走到蒲团前面听训。
卢中植忍住心中的怜惜和歉意,先是照例不轻不重地训诫了两句,而后在夸表了她养育子女之功后。竟是在一众宾客的惊讶中,道:
“你既入我卢家,日后,便正式冠了夫姓,称我为父吧。”
在这个时代,大户人家是不允同姓通婚的,但卢老爷子又怎会让自家的闺女改了旁姓。
事先并不知他会来上这么一句的卢家两房正室,一愣之后,大房赵氏眉头一皱,正欲开口,却被自家老爷卢荣远在身后扯了下手臂,念起卢老爷子向来是一言堂,便闭了嘴巴。
卢家这两房儿媳,娘家都是京中官爵,这十几年间离京在外,自新皇登基之后,便又有了联系,书信之间互通有无是常有的事,有关当年同房府假意断绝关系之事,自然是瞒着这些妇人的,而事后房乔顶着个变节之名,当年之事更不可能公开,父子三人在外多年寻找卢氏。都是借了旁的名头,如今一家子归京,她们同娘家之间更是经常走动,若是卢氏母子之事不暂时瞒着她们,恐怕在这祭祖之前,便会节外生枝,不能成事。
说起来,卢家子息单薄,也是有源可寻的,卢荣远和卢荣和这对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