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将疑地瞅了他一眼,才低头去看书,杜荷抬眼看了一眼正冷眼看着这边的长孙娴,冲她假笑了一下,重新转过身去。
因为又是月初,上午的头一节课依然是书艺,但遗玉没写几个字,便被晋博士上门来叫走,要说的自然是有关《坤元录》一事。
后院憩房,遗玉两手接过晋博士递过来的热茶,道谢之后,方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道:“您是说,从明日起,学生们每天下午都要到文学馆去待命?”
晋启德在她对面盘膝坐下,点头道,“谢学士昨日宣读的诏文上是这么吩咐的,”他眉眼一笑,“本来老夫还以为,这次又轮不到咱们书学院,你倒是争气。”
这次被选中撰书的,国子监十人,太学院占了五个,四门学院占了三个,算学院一个,剩下的一个,便是在书学院的她了。
“学生自己也很是意外,毕竟那五日,只有前两天去了。”遗玉道。
晋启德抬手示意她喝茶,片刻后,才道:“无妨,谁也没明说,那几日不到的便不能当选,老夫找你过来,一是为了将这诏文一事说给你听,一是有些话相告。”
遗玉见他神色严肃起来,也不由收紧面孔,道:“先生请讲。”
“这《坤元录》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