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陪这老人。
比起跟在卢中植身边几十年的儿女,她同这老人,算来才相认了几个月,相处也不过是十几日的光景,感情不比他们深厚,但重视亲情的她,心里的难过,却不见得少。,
卢荣远轻叹一声,两人便沉默下来,看着面容枯槁的老人,不再交谈。
晚上,送走了往来的宾客,侍候过卢中植汤药,安抚卢老夫人睡下,卢荣远让下人过去传话,把一大家子叫到了书房。
屋子里气氛沉闷,最后一个进来的,是眼眶泛红的卢景姗,挨着遗玉坐下后,见人都到齐,卢荣远方才低声开口道:
“方才刘太医又来过一趟......这看着,是错不了了,”他声音梗了下,“爹昏迷着,娘不知事,我叫你们过来,便是商量下...这后事。”
听到这“后事”二字,一家人面色皆变,屋内一静,只有卢景姗的轻声啜泣响起,赵氏和窦氏也都拿帕子掩了面。
沉默许久,卢荣和哑声开口道:“大哥且说,我们听着便是。”
遗玉被卢景姗搂着胳膊,听着卢荣远将这后事大概讲了一遍,对这朝代的婚丧,她起先并不了解,可在国子监这些时日学礼,对这士族大家的丧礼,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