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坐在一只红色的船上,深紫的天空一如海水,望不到尽头,而她则固执地划着浆,不停地划着,想要找到彼岸,直到一丝光亮从空中流泻。
她缓缓睁开眼睛,正对的是一张倾倒的窗子,清晨的阳光从窗缝中挤入,鼻间是陌生的薰香味道,一只大手抚在她脑后的头发上,轻轻地理顺着,那动作很温柔。
她重新闭上了眼睛,努力抑制住它的酸涩后,侧过酸痛的脑袋,依旧趴在床边,抓住那只手,睁开眼睛,看着靠坐在床头的男人,张了张嘴,发出软和的叫声:
“大哥,你醒啦。”
“嗯。”
醒来的卢智,不同于她任何的一种猜测,因为从那张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的清秀面孔上,她看不出半点迹象,或惊、或怒。
“这是程府?”陌生的房间,昏迷了一夜,还能猜出这是哪里,看起来他就像是往常一样。
“嗯,你饿不饿?”她其实想问的是,他身上还疼不疼。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是有些饿了,有热水吗,我想先沐浴。”
“有、有!”遗玉连忙叫了门外的下人进来吩咐,又亲自到院子里的小厨房去端了热粥过来,喂他喝下后,在他的要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