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带到雅间时,里头已经是酒到酣处,他在国子监待了半年,一些名声显赫的士族子弟他都认真记过,刘家的公子、高家的公子、周家的公子、还有长孙家的公子。
“哈哈,瞧瞧,这是谁来了,是咱们四门学院的大才子,卢智啊。”
他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分文不值,但是他还是笑着同他们见礼,接过他们递来的酒杯饮下,一杯又一杯,直到他喝的手脚发麻,他们才寻起乐子,是什么乐子?
“涣儿,来,今天是你生辰,大哥特意找个好玩的给你.....来,你骑在他背上,大哥叫他带着你跑!”
“啊!大哥,他不听话。”
“呿!拿着这只烛台,他再不听话就烧了他,这些平民杂碎,就是弄死了也不妨事。”
“大哥快叫人按住他,他动了!”
“着了、着了,涣儿快下来!”
一杯接一杯的酒杯泼在他的背上,火辣的疼痛迟钝地从背上传入他的脑中,耳边尽是嗡鸣,蒸腾的热气似要带着他飞起来,他醉的手脚发软,只能趴在地上,听着遥远的尖叫声,还有嬉笑声,似乎还有别的,直到一道人影扑了过来把他翻倒在地上,在他昏迷之前,听到了最后一句近乎耳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