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担心他?”
“他是我大哥的朋友,”她强扯出一抹苦笑,“当日若不是他在城门外及时将我救下,我就会和我娘一样被掳走,前有相救之恩,我却又因私心把他害成这样的,他并不知道我让他带着我夜闯大牢,其实是为了去劫牢,到头来却功亏一篑,我欠他良多,可到头来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
李泰目光闪烁,缓步走到床前,伸手撩起她肩上的一缕长发,引得她回望,才低声道:
“那我呢。”
“你?”遗玉愣了一下,才恍然记起前不久才发生的事情,才记起她游荡在崩溃边缘时,是抓住了什么才没有疯掉。
“我对你,已不是欠了。”
“怎么说?”
她没有避开他那双眼睛,并未答话,而是迟疑地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心中喟叹,只是这么简单的触碰便让她空荡荡的心里生出一股踏实感来。
依赖是日积月累起来的,它一直都存在,只需要一个引子将它牵出。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想再做优柔寡断的人,付出太多代价,赔上太多东西,已经够了,不管他们日后变成什么样子,算她卑鄙也好,她需要一个人弥补她心里的空白,支撑着她,活下去,不管那是情爱还是怜悯,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