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宽敞的纱帐床,两张对角的茶案,三扇背街的窗子,四幅鳖脚的字画,这便是顺风大客栈的上房,十两银子一宿,饭菜热水茶点另结。
    “你那翻羽先前的主人,便是何老板吧?”
    “是他。”
    “他人看着是挺好说话的,唉,好好一匹宝马,平白被你没去,肯定心疼。”
    “收拾好了么?”
    “马上。”
    将不重要的东西都放置好,重要的随身带着,又在洗脸架旁用热水绞湿帕子,她方走到茶案边,两手递过去。
    “少爷,一路风尘,擦把脸吧。”
    解开发间隐藏的细绳,取下半张灰色的面具,李泰看了她一眼,接过那帕子,道:
    “有趣吗。”
    遗玉终是忍不住摇头笑出声来,盘腿在他对面坐下,两手撑着下巴,轻声道:
    “谁让你昨天才告诉我,只有沈大哥一个知晓你身份,害我突然变成了侍女丫鬟,这不练习一番,万一露了马脚怎么办。”
    半个月前,他们离京南行,羽林军退走后,便在半道上兵分两路,文学馆真正去修书的学者被护卫送往东南沿途查访民风民情,遗玉和李泰则由一小波人马护送入蜀地,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