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蹭地拥着被子坐了起来,骨伤让她不能大幅度地动作,前天下午被姚一笛拉着摔了一下,肋骨差点又裂开,正慢条斯理地套着衣裳,便听门外响起一道爽朗的人声:
“小玉、小玉,沈大哥回来啦,你醒了没有,我带了——”
剩下的声音被人打断,遗玉辨出那温和的女音是萧蜓的:
“公子,一路跋涉,身上都有了怪味,你先去梳洗可好。”
“有吗?唔,好像是有些,那好,我去河边洗个澡,你叫小玉起来。”
“好。”
过了片刻,屋前又没了声音,遗玉笑着摇摇头,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紧闭的门扉,也不急着起了,伸手捞过床侧缝了一半的皮子,找到针头,缝起另一边腰线,蟒皮不好扎透,她每一针都要废不少力气,缝了一会儿,便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咚咚”
听见这敲门声,隐约猜到来人是谁,遗玉心头一跳,将皮子放在一旁,道:
“来了,等等。”
“不急。”
听见这声音,遗玉方才发现,这些日子,她是有多想这人。她拿过床边的木杖,撑着身子下了床,这木杖是萧蜓几天前给她削的,好让她能够下地走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