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位极人臣,你既得认卢家族谱,暂不论旁的,范阳卢家嫡系到了你这一代,比你血统高的嫡女不出三人,此等出身,此等尊贵,却被逼得走投无路,落魄到要寄人篱下,为人侧室的地步,此等无稽,你不觉耻吗”
“嘎吱”一声,遗玉捏紧手中茶杯,戴在指上的戒指摩擦在杯身,发出磨人的响声,她抿唇盯着眼前口口利辞,却端庄不改的老妇,没再应声。
屋里安静下来,待到她手中茶水变凉,周夫人才又平声道:
“老身乏了,你且回吧,明日辰时再来。”
遗玉脑中混乱,饶是有许多问题,听她送客,也没再多留,放下茶杯,朝她行了一礼,便转身退去了。
周夫人看了眼她离开的方向,视线落在那微微晃荡的青棕色的帷幔上,闭上眼,抬手在矮案上轻叩着,叹声道:
“颖慧有余,圆滑不足,处世乏厉,然能隐能忍,未尝不可教也。”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遗玉每天早上都会到周夫人家中去拜访,但那天所说身世之事,周夫人却再没提过,两人同处一室,也不作旁的,光是简单地问好喝茶,谈些琐碎,就够遗玉被找茬一上午的,一句“我记得了”,说的嘴麻。
遗玉之所以会坚持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