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上心。”
遗玉含糊应了一声,对她和李泰的关系,潜意识地不想让外人知道太多,那个男人承诺给她的,只要她一个人清楚地记得就好。
在知情的周夫人眼里,她是出身高贵的卢家嫡女,可在长安城,她却是得罪了长孙家,走投无路幸得魏王青睐的孤女,但若说李泰会娶她为嫡妃,怕人只当她是痴人说梦。
“如此,老身这里也有些除疤的药膏,且拿与你试试。”
“不用了,我伤中有毒,所以疤痕才不能轻易消去,先前也试过许多药方,都是徒劳。”
周夫人沉默了片刻,面色又恢复到正常,“受人相助,不管你愿受与否,婉拒莫直言。”
“我记下了。”又来了。
“罢,”周夫人拨了拨她过长的额发,放下梳子,道:“我且教你些妆容的法子,将这疤痕暂时遮掩去。”
话毕,便叫了门外的童子去准备物事,一盏茶后,童子捧了只比茶盘大些的托盘进屋,摆在案上。
遗玉看着那托盘里几盒白的吓人红的渗人的脂粉,抬头干笑道:“婆婆,我不喜涂脂抹粉。”
“所以你才没有半点身为女子的自知。”周夫人瞟了她一眼,有些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