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翘足案, 李泰独自端坐当正一张案后,身穿的玄青圆领大缎袍裁剪合宜,昂藏七尺,头戴的紫纱幞拢尽黑发,殿上成百明珠笼盏将他面容衬得俊美无两,引得殿内相互交谈的宾客不时遥望,时人爱美,长安城人多知魏王生的异常英俊,百官又多知他瞳色生异,奈何他深入浅出,比宫里的皇上好见不了多少,难得有机会见着本人,自然是免不了多看几眼。
一身华贵宫装的高阳推开宫娥的搀扶,端着酒杯在李泰身边坐下,拎起他案头的酒壶,冲他抬眉一笑,道:
“四哥,你这趟出去两年才回来,可是玩的痛快了,却半件好玩儿的都没有捎带给我,喏,罚酒罚酒。”
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都是太宗极宠的子女,虽李泰对高阳时冷时淡,这娇蛮的公主屡屡不知进退,但终归是没有撕破脸,时隔两年,再见时候高阳这般亲和之态,却不知她心里到底有无记恨李泰。
李泰见她将樽中斟满,神色冷清同这殿上的热闹格格不入,心中何感无人知,抬手端了酒樽,饮了下去。
高阳得了他的面子,脸上笑容浓了些,便在他一旁说些他不在时京中的人事,李泰但听不语,两兄妹这般模样,落在宴上宾客眼中,又是另一番理解,只道早先有传闻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