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株紫玉白兰边擦过,黛绿的裙衫勾勒出姣影,暖阳的柔光琢磨出容颜,他将玉杯凑在唇边浅酌,一品唇齿间的颓郁,不知是花、是酒、还是她。
“殿下在这里,可是浪费了景色,”遗玉在水榭边站定,笑看他,用话语掩饰已涌到胸口的思念,还有因这时隔一年再次独处,生出的怯意。
人还是这个人,可是毕竟隔了三百多个日夜,在这浮华的长安城可以同在远在西南的山谷和蛮城中一样吗,前晚才叙罢,言语字字不见疏,白日里,却恍然有些像是梦了。
李泰看着她,哪怕她脸上极其细微的表情都没错过,察觉到一丝叫他不喜的生疏,便将书搁在一旁,放下酒杯,抬起手。
“过来。”
听见这两个熟悉的字眼遗玉心弦一拨,便踏上台阶,走到他身边,伸出左手,在空中迟疑了一下,指尖刚碰到他掌心,便被他反手裹住轻轻一带她就顺着力道,在他身边跪坐下来,仰头望进他眼脾里的一潭青碧,捕捉到当中那一缕隐晦的情丝还在,胸口一舒,怯意顿消,轻声道:
“找我来是有何事?”
李泰捏着她柔软的小手,寻到她指尖上的薄茧,轻轻摩挲着,道:“及笄礼,准备的如何。”
“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