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夕看着那哭地脸花鼻红的妇人站起身,抽抽搭搭地行了礼告辞,美眸中浮起一丝冷然,上次相见,不过短短半个月,竟是再难得眼前人同记忆中清高孤冷的长姐合做一人,曾经的天之娇女就这么被毁了,一如自己那一场美梦——而罪魁祸首,同是一人。
“爹,夕儿到文学馆去了,你若倦了,就休息吧。”
“去吧。”长孙无忌一手扶着额头,一手轻挥,待小女儿也走出门去,半晌后,方才发出一声轻叹:
“房乔,你这一对儿女,让人羡、又让人恨那……也罢,我们都是无福之人。”
不对劲,很不对劲。
已是傍晚,外头天色渐暗,大书楼的顶层静悄悄的,只有偶尔想起的竹简和纸张的翻阅声,还有笔尖同纸张的摩擦声。
阿生研着墨,抬眼偷瞄了一下正在一丝不本文手打版首发于55ab社区苟地书写的男人,沉默的眉、沉默的眼、沉默的鼻梁、沉默的下巴,总之,这张叫人百看不厌的俊脸上,从头到尾都写着一个字——闷。
这是有几天了?
“有话就说。”李泰也不抬头,抿了下唇线,又蘸了蘸墨汁,唰唰唰,继续写。
“呃…主子,”阿生脑子还在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