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遗玉亲笔,现在还能回想起她那会儿受惊的样子,刷白的小脸,用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劝他松开手里的碎瓷片,心里忽地不是滋味了。
只这么一张纸,几句话,却拒不来见,看不出她是否在同他怄气。若非是他有事要等,不能离京,没准这便会去亲自接人。
“主子、主子?”阿生见李泰盯着手掌皱了半天眉头,便出声唤道。
李泰将信纸折好收进袖中,从桌面上抽了一张干净的白纸写下一行字,折好递给阿生。
“明日送去。”
“是。”
第二天,阿生又跑到璞真园送信时候,遗玉正蹲在温泉屋外的一棵树边,挖那几株野生的天麻,清早沐浴偶然见着,她还真是稀奇了一下,这种多年生的草本而今并不常见,且药理尚未被鉴。
听见平彤来喊她,便放下小铲子,洗了手去前厅。
李泰的信相较于遗玉昨天那份多不了几个字:未饮酒,未食鱼腥,未沾水,未早睡。
遗玉忍不住笑意,怕在阿生面前破功,便借着差平彤去拿纸笔,使劲儿咧了下嘴,回头又是不愠不火的模样,等到纸笔送来,便背着两人写了一封。
阿生得了回信,便没多待,立马往回赶。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