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恨不得同这支笔一样,能够逃离这里,可她怎么逃的了,就像这支笔一样,在将要爬出案时,被一只沾了细墨的手掌按住,捡起来,递还到她面前。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该想想来看你观比的家人,想想你不愿让他失望的人。拿着,就是画不出来,也要画到比试结束。”
这轻轻的声音略细哑,语调是冷淡且严肃的,晋璐安呆呆地伸手接过那根笔,再抬头,又是一道纤细的背影,她扭过头望着论判席上,哪怕人影模糊,也可以想象祖父那张年迈的脸上该是怎样地担忧。
她狠狠地拧了一下大腿,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唰”地一下收起了面前的纸张,胡乱拿袖子擦了擦案边的墨汁,铺上一层崭新的画纸,执笔落下,再不是丑陋的痕迹。
是啊,果真得了最差,那丢人的可不知她晋璐安一个,还有、还有,那位小姐当初不也是这样么,那场书艺比试,她被人泼了墨,只有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却赢了所有人,她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为何就自甘这样
听着楼上接连念了两个不认识的名字出来,一片嘘声一片喧哗,遗玉低头擦拭着她磨旧的学生印,确认干净后,才收进随身的荷囊,三角口的荷囊里面另外还躺着一枚玲珑可爱的玉印,这是李泰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