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不退,就由着这般发热下去,这位小姐的病就是熬过去了,怕也是要落下病根。
韩厉就在外厅待着,在宽敞的客厅里来回走动,每听见屋里说话,便会顿住脚立上一会儿,脸上时紧时松,向来眼里除了自己和卢氏再没第三个人的他,出奇地察觉到,那小姑娘病成这样,他竟会跟着不好受了,要知道,那可是房乔的女儿,就是真出了事他心里也该是乐的,怎会不好受?
活了大半辈子的韩厉很是肯定,这不是爱屋及乌,要“及”他一早就“及”了,就是一年前他还能用一副管他死活的态度去看待卢氏同房乔那几个孩子,但现在他心里紧巴巴的感觉又是什么?
按了按不大舒服的心口,韩厉抬头见着侍女端了宵夜进来,扭头就叫韩拾玉送进屋去,又小声教她如何劝卢氏吃上一些,不想他自己这一整日也是空着肚子的。
卢氏早饿过了头,一门心都在遗玉身上,哪有进食的感觉,但还是被哄着勉强吃了几口,见平彤又端了汤药过来,便搁了碗筷,扶起遗玉,拿着小汤匙,让平卉掰着她嘴巴,一勺一勺地往里面灌,看着遗玉全无知觉地靠在她怀里,褐黄色的汤药由着嘴角流下来,终是没能忍住,端着药碗就搂着遗玉低声哭了起来。
“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