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亦是一水青绿,不见荤腥,再夹菜到嘴里,不管什么味道,都似是蜂糖一般甜津,笑声忍不住就溜了出来。
李泰听见,抬头瞅她一眼,手里正夹着一根芽菜送进嘴边,眼里带些疑惑,不知她又在高兴什么。
第二天早起,天刚亮遗玉就被平彤扶起来喝了汤药,又睡去半个时辰,才侍候她洗漱,问过李泰去向之后,遗玉便让两人给她换上衣裳,到楼前的小园子里透气散步。
这一觉醒来,遗玉便觉出不同,虽依然腿软,可手上是有了握笔的力气,先前乏力之症明显好转,前后一想,不知该气该笑,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姚晃在她药里掺了东西,她都没能察觉,想必是为了让她多在那山林里头待上几日。
上午李太医又来给她诊过一回,开了一张补方,遗玉要来看过,待他走后,让平彤拿了笔墨,将几样划去,又添两种,交待平彤去备了药材,到厨房去熬一品粥汤,即是药膳。
若是放在平日,她断不会这般“阳奉阴违”地不尊重一位太医,可大婚将至,她不得不自己筹谋,尽快将身体调养好,免得一副病躯嫁进王府,就是李泰不介意,她也不想把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时候给混过去。
窗边一面铜镜只能照出人七分实影,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