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直板着脸也难让人生出恶感,李泰便是这么一个典型,就拿她几回去文学馆看到,那些文人表面上敬畏他,甚至有些怕他,可心里却不知对这博学广识又做事认真王爷有多崇敬。
随后遗玉又顺便见了见在场的听诏的下人,和和气气地说了几句话,平彤有模有样地挑了几个体壮的侍从抬了宫中赏赐往后院去,遗玉让剩下人散了,自己跟着李泰漫步往回走,顺道赏景。
“王爷,”两人刚往花厅走没几步,就听到后头唤声,转身看了,是还穿着一身暗红常服头戴着青黑幞头的杜楚客。
“王妃。”见遗玉看来,杜楚客矜声点头打了礼,遗玉知道他对自己不感冒,面上却客气地招呼道:“杜大人下朝啦。”
杜楚客不苟言笑,“春闱已过,今日是殿选,杜某不必上朝。”
遗玉本是好意一句,被他这么正经地堵了回来,抬手揉了下耳朵,没再接话,转而对李泰道,“殿下同杜大人说话,我先回房去。”
“等着,”李泰却不让她走,眼神一瞟那绷脸的长史,道,“何事?”
杜楚客为人有几分刻板,但非是全然没有眼色,迟疑地瞥了转身侧头佯作看景的遗玉一眼,便开口说事,讲了几件大婚残留琐碎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