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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紧了唇,向来古井无澜的碧眼里竟是隐现着怒气,先是小心翼翼将手臂从她后颈抽出,将丝被拉到她颈下,随后就屈指压在自己腕脉上,片刻试探,又运丹田,却是丝毫中药的迹象都没有留下。
昨晚李恪在倒酒时候放药的小动作,他看见,清楚他不敢用这种拙劣的方法毒害他,便没多犹豫地饮了一杯,比起他以前被下过的,这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药,甚至在发作时候,他完全可以用内力抵御下去,但她昨晚见到李元嘉时的反常,却叫他没有那么做,一路忍耐回到王府,几乎是不能控制地要了她,怎知那药力会突然暴增,因怀里抱着的人是她,他便由着自己放纵,岂料欲念来时汹涌,等到半眠惊醒,他才发现过了头,发现那药里的古怪。
想必李恪此时已有动作,不是宫里出事,那便是文学馆。
“...”李泰赤着上身从床上半坐起来,侧目看着她并不安稳的睡脸,轻叹一声,左手爬了爬头发,撩帐下床,取了衣架棉袍套在身上,又走回床边挽起红帐,打算先抱她去浴室洗浴再说别的,手刚伸到她颈下,便听屋外几下叩门声。
“主子,主子,出事了。”
比他想象的还要快,李泰视线在遗玉身上一落,拢开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