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都没见冒的火气,这会儿只腾腾地往上窜,嘴一张,难听话没说出来,便被她脸上白碜碜又掺着焦红的颜色硬堵了回去,再一看自个儿袖口上紧紧攒着的小细爪子,便是有十成的火气也消没了影。
他就在榻边坐下,握住她手腕放在自己腿上,运了几分内力进去,耐着性子疏通她紊乱的气血,怕伤着她筋脉,便只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输送,一大半都散在了外头,他倒也不在乎这法子是有多浪费好不容易在丹田中蓄起的内力。
没多大会儿,遗玉便缓过精神来,虽还没什么力气,但就像是躺在棉花堆里一般舒服,哼哼了两下,她睁开眼睛,对上那双就没离过她脸的碧眼,两人这么静静地望了一会儿,她眼里的颜色又晶亮起来,先开口道:
“不生气了?”
李泰迟缓了一下,才知晓她问的什么,说来昨晚从舒云阁出来他就没再理会她,又那样折腾了一宿,只是她期期艾艾地哭着,他身上着了药性,半句话都没说。若说有什么气,等到一觉醒来见她瘫在床上那怜人的模样也早就没影,剩下怕就是点说不出口的歉意,现在却被遗玉反过来问他,再看着她脸上流露的讨好,李泰便不是滋味了。
道歉的话大约是说不出口的,哄也不会哄,他便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