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所恨,原本不宜远行,但你既有心,朕也不阻,就派一支禁军护送你沿途可好?”
“多谢父皇恩准。”
“那就这样吧,”李世民松开掌下略显僵硬的肩膀,转身走回高座,举杯道,“今夜高兴,陪朕罪上一回如何?”
李泰未答,却是同样回到座上,端起了酒杯陪饮。
酒酣夜醉,李泰从宣德殿中出来,已是月上中天,殿外闷热,来往风吹都夹杂着燥气,抬头望了眼头顶月色,他一手移到左肩,按了按,鼻尖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涩,眉心微蹙,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易容做随从的阿生弯腰跟上,两名宫人打着灯笼在前引路,四名侍卫跟在其后送行。
坐回马车上,出了宫,阿生才从座驾钻进车内,一路无话,直到魏王府门前。
阿生拦下欲往翡翠院去通报的下人,孙得来从前厅跑了过来,跟在李泰身后往后院走,一面汇报着这一个月来大小事情。
等到一行走到翡翠院前的折桥上,已将李泰外出这些时日遗玉作为报了个大概。桥那头守门的侍女看见这边灯光,留了一个进院里报,另一个则是小跑过去迎人。
李泰一脚踏上桥头,看着院中灯火,才觉多日积压的念想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