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了一遍。
等到遗玉离开,她回过神来,一场琢磨,才迟钝地想起,遗玉这样派人把她又找回来,定有所图,可若是再来一回,她也未必有借此要挟和欺骗遗玉的勇气。
窗边,遗玉坐在李泰对面,正同他讲述从宋心慈那里推断得来的消息:
“淮南盐盗猖獗,然当地不治,有官盗相护的隐情,每年流失大笔钱盐,宋恩孝为了立功,私下查访,最后查到了他顶头上司,越王府现任长史胡季泰的头上,准备放手,却被胡季泰反咬一口,诬陷他以典军之职,通兵勾贼,上书到了京城,胡季泰被罢黜收押的旨令一下,胡季泰便迫不及待地将人关了起来。”
“并非是他不想杀人灭口,可是宋恩孝不知从哪里偷到几封他同淮南最大盐枭帮派书信,还有一册私人账簿,为了绝后患,他便先行关押,加以逼问,岂料宋恩孝长女竟带着那些证物逃脱,欲到河东寻找表舅一家求助。”
遗玉喝了些茶水润喉,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小雨不歇,“前任荆州大都督,武任,正是宋恩孝之妻裴氏表亲,武任已故,现由长子武元庆当家,他不愿因一远亲开罪胡季泰,就将宋小姐撵走,告知她上京亦是死路一条,后来胡季泰追兵赶上,主仆两人接连遇险,仆从死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