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平霞跟在她后头,早就因自家主子今日的反常麻木,老老实实在一旁布菜不多话,等她顺过来气儿。
“唉,”遗玉瞧着楼底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叫卖谋生的小贩,几个成群结队的小乞丐被人捂着鼻子驱赶,还有对面巷子几个正在蹲着啃黑饼的老乞者,她突然叹了一口气,将箸子放下,指着桌上没动几口的饭菜,道:
“把这些没动过的都包一包,再添几张油饼,于通,你下去一趟,给那些乞儿分了吧,再散些铜钱给那几个孩子。”
遗玉说话声音不大,但这楼上没有雅间,她这一桌派头,本就引人注意,一对穿戴得体的丫鬟,后头还跟着两名侍卫,一个管事打扮的在旁听命,五六个小心侍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子,能来明月楼吃饭的也都是在扬州有些体面的人家,听出他们一口京腔,多看几眼,不由就好奇上了,这是什么人家?是来探亲的还是来游玩的?是官家还是商家?
“这位夫人好心肠,不过扬州城乞丐之多,你是接济不过来的。”
听这笑语,遗玉扭过头,打楼梯口走过来一群人,当头的是个年轻的公子,手中轻敲着一把折扇,二十来岁,人长得倒是端正,可惜那双过于发亮的眼睛,让她不喜。
说着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