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卢老夫人疑惑道,“这人好好的怎就中了毒呢?”
她不问还好,一问卢氏悬在眼眶里的泪珠子便滚下来,她看了一眼遗玉,低头道,“是我欠他的。”
这一眼可叫遗玉糊涂了一下,紧接着便是灵光一闪,磕巴道,“娘,是姚、姚?”
卢氏点点头,神情愧疚,“都怨我,只顾着寻俊儿,都没发现他身体有异,为了还赶路一路坐船,哪晓得他是生生忍着疼,要不是他那日起迟了被随从发现,我还被蒙在鼓里,不晓得他一路上是受这折磨。”
“原来你们这趟也是找二哥来的。”遗玉若有所思。
“你们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小玉,是姚什么?”卢俊一头雾水地去问遗玉。
“我今年三月曾大病一场,”遗玉瞄了李泰一眼,清了清嗓子,省略掉中间过程,“是韩叔大半夜带我走访了一位大夫,二哥,这大夫您也见过,就是曾在咱们家隔壁暂住的那位姚先生,他是江湖名医,给人看诊有个怪癖,江湖上有个歪号叫‘姚不治’,意思就是送上门去问诊的,他不会给人家医病,除非叫他毒一人,他才会医一人。”
“原来是他”卢俊面色古怪,“也就是说,姚大夫给你看了病,然后给韩厉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