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丈上个月在礼部任职,两人就在京里买了一间普宅,娘去扬州后,她便暂搬到京里去住了,我差人问过,等娘回来她还是要在这边住的。”
遗玉让下人将装银子的大箱子阖上,拉着被那白花花的一片晃的眼晕的卢俊往外边走,路过外间十几口装铜钱的箱子,指着一口对一名管事道:
“取个十几串出来,再把银子包上一小箱,不要多,百两就足。”
说着还扭头对卢俊笑道,“等在京里当差,少不了要应酬,钱花完了就自己取,但每回也不要拿多,免得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我是管不着二哥,娘可饶不了你。”
卢俊失笑,回头指着那一屋子满当当的钱箱,“小时候需过年才得上两三文钱零花,你真叫我大手大脚地拿,我怕都不知道怎么使。”
“不让你大手大脚,也不是就叫你小气,”遗玉嗔了他一声,两人出了昏暗的地库,到了外头,等着里面落锁,李乐上前双手碰五把成串的钥匙上前,这李乐就是小满嫁的那个,原来在闲容别院做事的李总管的儿子。
遗玉没接,眼神比了比身边的卢俊,李乐会意转了人递,卢俊摸着头,想着里面大笔的财物,却一时拿不定主意接还是不接。
“二哥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