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糊涂。
下午李泰要出门前,遗玉才想起来把长乐邀请她去赏灯的事说了。
“虔香楼?”李泰抬起左手,方便她将他袖口的毛皮镶边挽整齐,“就是临着东兴桥边上那家,原来是舞坊,后被长乐府上的家生盘下,修成了一座乐馆,上元夜里赏景是不错,想去看看也行,带上侍卫,免得被冲撞。”
李泰自从听遗玉分析过长乐大办无双社的意图之后,便对这个有野心的长姐“另眼相看”了几分,但若叫遗玉避着她走,且不说他不会给自己的女人出这样避祸的窝囊主意,就是遗玉肯不肯都是个问题。
“知道了,我去看看就回来,带着一华,不会有事的。”
李泰穿戴好,又搂着遗玉在榻上喝了一壶茶泡点儿,时辰到了,才带着阿生出了门,上到马车上,又想起来一遭,就去问阿生:
“昨日下午,你是不是说在宫门前见到长乐的车?”
“回主子的话,是有这么一回事。”
长乐昨日的确有进宫,但她是见了皇上,还是见了过去这一年格外安分的太子,李泰说不准,便又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兄妹俩日落出的门,遗玉先将卢俊送到酒楼,从城西走到城东,穿过小半座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