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度,她面色稍有缓解,但仍是重复问了一遍:
“真的不认识?”
“不认,”李泰摇头,随手将那张纸搁在床头的香案上,坐回她身边,半拉半抱地把她连着被子一起裹进胸前,低头亲了亲她毛绒绒的发顶,陈述道:
“早晨说我小气,自己却为一张来路不明的字惹的气郁,究竟小气的是谁?”
遗玉这会儿知道冤枉他,被他取笑,先是脸红,又有几分羞恼,在他怀里扭了扭,哼声道:
“谁叫殿下总是惹情债,我是怕您到时候还不清,才要事先问清楚,好帮你算算。”
她在怀里乱动,未免扭掉下床,李泰屈起一条长腿挡在床外侧,一手摸到她下巴捏了捏,很是上道地接道:
“不必算,本王独欠你一份。”
勾了下嘴角,遗玉低头在他手指上咬了下,“那殿下打算何时还我?”
“怕是还不清。”
“那不急,您慢慢还。”
屋外,平彤上半身贴在门框上,听屋里渐渐小了声音,听见身后脚步声,方才收起一张笑脸,扭头对着端着姜茶走进来的平卉“嘘”了一下,拉着她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姐,汤茶都好了,不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