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从宫里回来,李泰已经回府,她在书房找着他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桌后信件,抬头看一眼,便指着桌角的砚台,让她过去研墨,并没有露出任何卢俊所说恼火的迹象,全然不像是早朝时候被皇上痛斥了一顿的模样。
“待我回一封信。”
“好。”
遗玉安安静静地立到他身边,挽起半边袖子在砚台里滴了些水,研磨着半干的墨条,看着浓稠的墨汁溜进砚池中,替他挑了一杆兔毫沾匀墨汁,递到他手边。
大概过去一盏茶的工夫,李泰回好信,搁下笔,扭头发现她正望着自己出神,想起回来时听下人说起她进宫的事,便靠在椅背上,手臂一环她腰肢,把人勾到他腿上抱着,习惯地去握住她微微冰凉的手掌,问道:
“韦妃召你作何?”
“嗯,就是聊了一会儿,她安排我见了书晴一面,别的倒没说什么特别的。”遗玉背对着他,低头反抓住他的手掌,通过她贴在一起,比一比,他手指足长出她一截来。
李泰并不怀疑她有所隐瞒,女人的事,他本就不爱多加揣摩,也只事关她,才会多问上两句。
“你那字画楼筹建的如何,可是需要帮忙?”
如今遗玉的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