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女朝里头报了一声,外间的女客们便纷纷起了,朝遗玉行简礼,遗玉扫了她们一眼,冲当中一两个相熟的轻轻点了下头,便被引路侍女直接带进里间。
珠帘那一头,又是另一番光景,来的人约有七八个,比外面的女人衣着分明光鲜许多,红绸翠裳,金钗玉串,年轻一些的,眉间还贴着精致的花钿,以三瓣的桃红为多,本有三分姿色的,也被这玲珑艳丽的花钿衬多五成。
这是京城最近流行的妆容,因为要调金箔,粘鱼胶,剪起来麻烦,贴起来也不舒服,遗玉还没有尝试过。
房夫人坐在东处,壁着门窗,近秋尤热,因为将足月子,她下身还盖着一条小巧的红绒丝被,屋里几处角落则摆放着冰盆降温。
她精神看着不错,只是脸色有几分产后的蜡黄,见到遗玉进来,便扬起笑脸,点头道:
“魏王妃来了,我这身子不便,就不起见了,还望你莫怪。”
屋里头都是有来头的女人,有公主在座,主人家是正品级的国公夫人,遗玉在这里头的身份并不算高,因而除了高阳站起来,其他人都是坐着同她打了招呼。
“四嫂你怎么才来啊,等你好半天了。”
虽是下嫁,但再怎么说都是房家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