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宫中遭袭,西北番邦蠢蠢欲动,此时高昌倾于突厥,实乃损折我朝颜面,为震慑远方,必灭高昌,以儆效尤。”
遗玉心里已经隐隐冒出不好的念头,小心试探道:
“我看书料,便觉高昌王是一善变之人,前隋亡后,当时东突厥势大过我朝,他便投靠了东突厥汗国,贞观年初,突厥降入我朝之后,他又进朝拜见皇上,如今又与西突厥苟伙,莫不是突厥人这些年又强盛回来了么?”
李泰坐起身,不避同她谈及军政:
“突厥西部现任的可汗是欲谷,此人行事硬派,以我朝当年并纳突厥故土而恨,偿有收复野心,近年突厥铁骑进犯西域,大肆掳掠,高昌处于我朝西部咽喉地带,自为欲谷所重。你所言不错,麴文泰确为一善变之人,他想必是以突厥在近,我朝在远,方生变节改投之心,自觉有欲谷在后撑腰,适才嚣武,举兵占下伊吾、焉耆两国,如若不止,任其东进,再犯远方,恐威胁河西,待其勾结成气候,灭之已晚。”
“父皇以宽仁为待,先前察觉到他意图,就曾有劝告,然麴文泰并不领情,不但羞辱我朝使者,还放肆言谈,谓之‘鹰飞于天,雉窜于蒿,猫游于堂,鼠安于穴,各得其所,岂不活耶’,父皇当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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