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交,对方却还记得,颇有些忘恩负义的味道,确是叫她羞愧,于是就从善如流地又礼了一回:
“杜先生。”
杜若瑾满意地点点头,觉得气氛不那么尴尬了,才问道:
“你是否听闻,《坤元录》的底稿被太子殿下收走?”
“咦?先生也知道这回事?”
“嗯,这画册的部分是我在主事,因耗了心力,怕他们搬来搬去弄丢失毁坏,就向太子请下了这份差事,负责保管。”
遗玉一听,登时来了精神,“这么说,那些底稿都放在你哪里?”
“正是,”杜若瑾看出她十分在意,想了想,左右看了四周,见无人走动,才压低声音道:
“实不瞒你,太子起先有意毁了这些稿文,我几经周旋,使他暂时打消了这念头,你不需担急,这些文卷我会妥善保管,只要魏王能够顺利脱罪,便如数奉还。”
闻言,遗玉大喜,杜若瑾的为人,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有他保管那些底稿,实在是再好不过,她心中感激,当即扣了手指,低头揖道:
“让先生费心,我在这里多谢了。”
杜若瑾微微一笑,“谢就不必了,夜晚天凉,你莫要在这园子里待,如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