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身临此境,王妃犹能淡然处之,婉儿着实钦佩。”
听她主动开口搭话,遗玉心中冒出只有自己才懂的无奈,半真半假道:
“淡然处之?你高看我了,要是你知道我正在想办法哄你放我出去,你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阎婉对她的坦白感到讶异,促狭地笑了一声,道:
“那王妃可是想到了?”
遗玉摇头,“想不到,所以才实话告诉你。”
阎婉侧过头,目光莫名地打量着这个曾经让她觉得遥不可及的女子,她实难想到,有朝一日,会见到她这种狼狈模样。
她不否认自己心中的快意,毕竟在被迫许配给太子之时,她是那样羡慕和憎恶这个间接将她推下悬崖的女子,可另一方面,她又着实可耻地欣赏着她的为人。
“你在宫里过的如何?”这屋里很冷,被冻的轻轻发抖的遗玉有些走神,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过的如何?阎婉想,山珍海味,锦绣绫罗,高檐华壁,不去计算那些争风吃醋和勾心斗角,无视身边随处可见的口蜜腹剑和包藏祸心,喜怒无常的太子,她过的很好,真的很好。
“还好,”阎婉垂下眼睫,一边收拾着装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