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办了洗尘宴,主子差属下回来,看您要是愿意出门,就接您过去。”
遗玉一个人正闲的发慌,这一个月来不是坐在车上便是窝在营帐里,好不容易有个落脚的地方,听说有宴会,虽她对宴会本身并没多大兴趣,但是能借此出去透透气也好的。
“走吧,过去瞧瞧。”
“那属下到外头等您更衣。”
“还更什么,”遗玉扶了扶头顶上灰不溜秋的纱皮小帽,“再更也还是个小厮。”
宴会办在城北一座景园,是定州刺史孙培炎的私宅,今夜园外有重兵把守,遗玉在阿生的带领下,出示了三次腰牌,才得以进到宴厅里。
开宴已经有一会儿了,因来来回回不少侍从端酒送菜,众人忙着交谈,再不就是恭维李泰,遗玉同阿生的进出并不起眼。
李泰留意着宴厅门外,遗玉一进来,他便看见了,待她绕到他身后跪坐在席上,便摆手遣了原本在一旁倒酒的侍卫。
遗玉很是自然地接手,李泰将喝空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她便给他斟上,没有眼神的交流,看似不经意挨在一起的手背,更不会叫人多想。
孙培炎就在李泰左侧作陪,注意到李泰身边突然冒出来的小厮,多看了两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