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东张西望,又和身后的侍卫用虏语交谈了几句,不好意思地对遗玉道:
“我记得几年前这里还有家卖葅面的,现在不知搬到哪儿去了。”
“几年前?”遗玉留意到萧汉话里不寻常的部分。
“嗯,”萧汉指着另一条路,带遗玉往那边走,边道:“我常在中原行走,有时两年三年才回来一次。”
遗玉一边打量路边的房子和店铺,一边随口问道:“难怪你唐话说的这么地道,还能混到军营里,我半点都没怀疑过你不是唐人。”
“其实我身上有一半唐人的血统。”
遗玉脚步一顿,扭头看了一眼萧汉,却没接话。
她的安静,反倒让萧汉觉得容易出口,“我母亲原本是郑姓贵族家的女儿,被一个从大唐来安市做买卖的年轻商人诱哄,后来那商人离开,母亲执意生下我,就被家人赶了出去,靠着家中一点接济,独自抚养我长大,我十六岁时,母亲去世前,把那个唐人的姓名告诉了我,当时年轻气盛,就背井离乡踏上中土去寻人。”
萧汉说到这里,突然不讲了,遗玉的好奇心被勾起,便直接问道:
“后来呢?你找到他了吗?”。
萧汉点点头,却不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