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解开她的斗篷,让她坐在床上,跟在后头的平彤很有眼色地搬了一张圆凳放在床边,让她坐下。
遗玉捉着小雨点的手揉了好一阵,捏捏她小脸,亲了几亲,看小家伙害羞地缩起脖子,才去同卢氏说正话:
“娘,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不提前派个人来送信,我好叫人去接。”
“又不是头一天回长安,接什么接,”卢氏说着话,突然就板起脸来,“你也真是的,那天不声不响就跑了,早上起来听平彤说你不见了,娘差点吓晕过去。”
遗玉干笑两声,没把李泰给供出来。
卢氏训了她几句,念及她怀着身孕,到底没真凶她,伸手摸了摸她露出来的肚皮,问道:
“大夫怎么说,这一胎稳吗?”。
“嗯,在定州养了些时日,很稳当,”有萧蜓这个妇科圣手照顾,想不稳都难,“就是这孩子爱折腾人,闹的很,害我三天两头吃不下饭。”
“该,”卢氏哼道,“谁叫你带着他乱跑,不让你吃点苦头能行吗。”
“我要是不乱跑,还没他呢。”遗玉小声嘀咕,又换来卢氏一瞪,小雨点刚刚现她的肚子,好奇地凑上来,抬起小手,想要摸摸,又迟迟不敢落下。
遗